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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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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

“好好好,都是為了我自己,那謝嶼寧先生可以為了我把精油抹上嗎?”沈橘如也不爭辯,和謝嶼寧越是相處,她越是明白懷孕的不容易。

謝嶼寧不僅要忍受孕期帶來的所以不適,還有忍受心理上的轉變,明明是大型公司的老板,平時在公司說一不二,為了這個孩子卻得待在家裏,連散步都選人少的時候出去。

她拉著謝嶼寧在沙發上坐下,在手心裏倒了點精油揉了揉,才小心翼翼的塗在他的肚子上,精油的香味很濃郁卻不刺鼻,好像溫柔的香風籠罩著兩人。

看著謝嶼寧肚子上暫時還不太明顯的妊娠紋,其實沈橘如並不覺得難看,反而覺得心疼,她仔仔細細把肚子上抹了個遍,肚子都微微發燙了才停手。

用紙巾把手上的精油擦幹凈,沈橘如將瓶子塞進謝嶼寧手裏,說:“雖然不習慣,但是這也是為你好,以後要天天抹。”

謝嶼寧將瓶子拿在手裏,又看著沈橘如一臉認真的表情,忽然彎下腰,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,嘆了口氣說:“其實這樣也挺好的,至少不是長在你的肚子上。”

沈橘如一楞,沒想到謝嶼寧這樣說,頓時心裏溢滿了酸澀的感覺,她想:即使謝嶼寧是為了孩子和她在一起的,其實也沒關系,能為她生孩子,已經比很多男人嘴上說的愛珍貴多了。

沈橘如伸手抱住謝嶼寧,深吸了一口氣,覺得自己此刻應該說點什麽,來回應謝嶼寧這替她懷孕的辛苦,剛準備張嘴,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掌掌心傳來隱約的向外的作用力。

她還沒有反應過來,謝嶼寧一下子坐直了身體,吃驚的看向自己的肚子。

“他……他動了。”沈橘如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僵硬了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“挺會挑時候。”謝嶼寧看見沈橘如驚喜的樣子,冷哼一聲。

“別這樣說,他聽得見的。”沈橘如查過資料,胎兒在肚子裏四個月的時候就能聽見聲音了。

謝嶼寧一停拉開沈橘如的手,沒好氣道:“現在就不能說了,要是生出來,家裏沒有我待的地方了。”

我的祖宗,怎麽又生氣?沈橘如覺得活了二十幾年沒哄過誰,全用來哄謝嶼寧了,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:“怎麽會?誰敢不讓謝總待家裏,我頭一個不答應。”

轉眼中秋節到了,這是沈橘如和謝嶼寧領證後的第一個中秋節,自然要好好準備的,因為謝嶼寧的養母病情剛剛控制,還需要醫生在旁時時關註,所以提前好幾天他的養父就打電話過來說中秋節不回來了,要是養母的病情控制的好,過年會回來一起過的。

聽到他們不回來兩人倒是松了一口氣,他們回來,哪怕是在家住幾天,那謝嶼寧懷孕的事情就藏不住了,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麽辦。

雖然不回來了,但是中秋節那天早上,養父還是專程視頻打過來問候了兩人,沈橘如在這時才算是真的見到兩位長輩。

養父養母今年才五十多,保養得當看起來才四十多,只不過因為心理疾病反覆發作,養母的頭發幾乎全白了,優雅的盤起用典雅的簪子固定,顯得溫柔又秀美。

“小如啊,很抱歉前段時間我出現了一點小毛病,給你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,這段時間經過治療,我已經好多了。”養母一看見沈橘如就喜歡,先是鄭重的道歉,接著又道:“中秋的東西我們都已經收到了,讓你費心了。”

“生病了心情不好,我聽嶼寧說了,媽媽……安心養病,到時候再聚也是一樣的。”沈橘如已經很多年沒有叫過媽媽兩個字了,張了張嘴還是有些不習慣,扭頭看了眼謝嶼寧。

謝嶼寧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她的手,東西自然是他準備的,前些年過年過節都會送的,只是今年送了雙份,有一份自然代表沈橘如。

養母又問了沈橘如孕期的時候,她下意識的側了側身體,擋住了謝嶼寧的肚子,自從謝嶼寧懷孕以來,他們基本上都待在一起,孕期的事情不能說百分百知道,那也是對答如流。

“那就好,你要是哪裏不懂,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,本來應該陪在你身邊的。”養父養母絲毫沒有疑心,又囑咐謝嶼寧早點找月嫂,他們照顧不了,記得多找幾個。

“嚇死了,我全程挺著肚子,生怕他們看出來。”一關掉視頻投影,沈橘如就一下子靠在沙發上,從小到大,假裝懷孕絕對是她撒的最大的謊。

謝嶼寧也覺得有點累,他也全程吸著肚子,還穿著薄外套遮掩,幸虧海市是個四季分明的城市,現在穿薄外套也不會太突兀,他看見沈橘如這個樣子,覺得好笑,道:“都隔著屏幕,你害怕什麽?又不會出來摸你肚子。”

“何況……”謝嶼寧的目光落在沈橘如的肚子上,她今天穿了矽膠的假肚子,“誰會懷疑兒媳婦是假懷孕,你就是自己嚇自己。”

“說的也是。”沈橘如站起來進了廚房,自從肚子大起來後,家裏的吃的喝的都直接讓人送上門了,總不能讓她挺著“大肚子”每天去買菜吧,雖然也不是不行,但是在這住著的誰家沒有保姆啊,偶爾買菜是情趣,天天買菜那真的說不過去。

她翻了翻今天送的東西,比平時多了一倍,還有一大堆商業上有往來的人家送來的中秋禮物,當然謝嶼寧也有送別人,都是江亭安排的。

為此江亭已經忙瘋了,他甚至以為謝嶼寧是生了什麽病,哪有連續一個多月不去公司,甚至接下裏半年都請假的。

最後還是沈橘如出面,說自己孕期反應特別大,就得謝嶼寧24小時陪著,江亭才沒辦法只能閉嘴。

“這只人參不錯,純野生的這麽大只可不多見。”謝嶼寧和沈橘如一起將東西整理了一下,沈橘如從裏面掏出來一個錦盒,裏面老大一只人參,“就是會不會太補了,我們兩個好像用不上。”

“給江亭吧,他爸爸喜歡泡酒。”謝嶼寧掃了一眼送禮的人,隨口說道。

“行,我等會叫司機送過去給他。”想起江亭,沈橘如嘿嘿一笑,“江亭現在估計不想看見我們倆。”

“年底多給一倍的年終獎,估計他就不記得這些事了。”謝嶼寧也跟著笑起來,又道:“只是讓你……”受委屈,估計現在在江亭眼裏,沈橘如就是個作精。

“那有什麽關系,你都這麽辛苦了,我只是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。”沈橘如知道他要說什麽,打斷他道。

兩人收拾了東西,開始準備中午要吃的菜,才剛做了兩道菜,沈橘如就接到了沈福光的電話,她看了一眼謝嶼寧,走到陽臺上接通了電話。

“小如啊,最近過得怎麽樣啊?工作還順利嗎?”沈福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,一點沒有上次在村委會尖銳憤怒的樣子,似乎是一個父親和女兒拉拉家常。

沈橘如被沈福光故作親切的聲音弄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,打斷他的話道:“你有什麽事就說,別搞這些虛的,房子的拆遷補償協議我已經簽字了,沒有任何轉圜餘地。”

沒想到沈福光這回沈得住氣,被沈橘如嗆了一句還不生氣,笑著道:“上次的事情是爸爸做的不對,今天是中秋節,你小媽做了點好菜,你過來,我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,也算是過個團圓節。”

“團圓?爺爺奶奶都死了,算哪門子團圓?”沈橘如知道沈福光對這三百萬不死心,有些人就是這樣,可以為了錢半入贅妻子家,也可以為了錢對一個從來沒有照顧過的女兒親密無間,好像真的是一家人。

電話那頭的沈福光聽沈橘如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慢慢的沈下臉來,他有個朋友就在這個房地產公司上班,說賠償款已經批下來了,中秋假期結束,估計村長就通知他們去領錢了,只要有了這筆錢,還清了坤哥的債,他就再也不賭了!

他努力用溫和的聲音道:“你這孩子說什麽話?爺爺奶奶沒了,你還有爸爸,我們是親父女……”

“你到底要怎麽樣?再這樣繞彎子我掛了啊。”沈橘如心裏沒有一絲波瀾,甚至覺得有點好笑,親父女?把她丟在爺爺奶奶家十幾年不聞不問的親父女。

她之所以沒有掛電話,就是想聽聽沈福光能放出什麽屁來。

“別掛別掛。”沈福光連忙道,心裏暗罵:死丫頭,就和死掉的老東西一樣,半點情面都不講,“小如啊,除了叫你來吃頓團圓飯,還有一件事,就是你奶奶去世的時候留下了一個金鐲子,那時候你年紀小,我怕你弄丟了,就收起來了,現在你也工作了,我就想把這個鐲子還給你。”

沈橘如一聽這個就火大,這個金鐲子奶奶戴了幾十年,是從姥姥家帶來的陪嫁,後來又說要留給她結婚的時候戴,本身不值幾個錢,可是那是奶奶留給她的唯一念想。

“果然是你偷的!”沈橘如咬牙切齒道。

“什麽叫偷,一家人的東西怎麽叫偷?”沈福光辯解了一句,又軟下聲音道:“小如啊,爸爸最近做檢查,查出來身體有點問題,就想趁這個機會和你聚一聚。”

他身體好得很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沈橘如心裏暗罵,要是沈福光不提這個鐲子,沈橘如肯定現在就把電話掛了,可是說起奶奶的這個鐲子,她遲疑了一下,弄丟了這個鐲子一直是她的心病,這是奶奶留給她東西,不能一直在沈福光手裏。

“什麽地方吃飯?”沈橘如直接問。

“就你小媽家,地址你都知道的。”沈福光見她答應了,還想說什麽,只聽見對面電話已經掛了,他扯了一半的嘴角頓時掛了下來,陰沈沈道:“也讓你明白明白誰是爹!”

沈橘如掛掉電話從陽臺出來,就看見謝嶼寧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“什麽電話,要躲著我打?”

“我爸的電話。”沈橘如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,嘲諷道:“就是為了那三百萬拆遷款的事情,多少年沒給我打電話了,說要我去吃團圓飯。”

“你要過去?”如果拒絕了,也不會打那麽久了。

說到這個,沈橘如有點心虛,她本來今天和謝嶼寧說好了兩個人好好過個節,現在菜準備到一半,臨時要出門算怎麽回事?

沈橘如想了想點頭道:“我奶奶留給我的金鐲子還在他手裏,他說我今天過去一趟,就把鐲子還給我。”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謝嶼寧的反應,這算是領證後兩人第一個約定,結果自己要爽約,他肯定不高興。

沒想到謝嶼寧聽後倒是沒有生氣,而是道:“鐲子在他手裏最好,要是不願意給你,花點錢也行。”

沈橘如和沈福光是什麽關系謝嶼寧是知道的,沈福光當初和沈橘如的母親未婚先育,兩人奉子成婚成為一堆怨偶,連帶著對這個女兒也不喜歡,還沒上幼兒園的時候,就常常把小姑娘關在家裏一天都不回來,後來離婚了,小姑娘被送到爺爺奶奶家,兩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沈橘如連忙道,走到謝嶼寧身邊道:“我和他也沒什麽好說的,保證晚飯前就回來,菜你別動了,我回來做。”

“要不要我陪你去?”謝嶼寧正是知道他們沒什麽感情,才有點擔心。

“不用,你現在出門也不方便。”沈橘如馬上拒絕,謝嶼寧的肚子已經挺明顯了,一眼看過去就不對勁。

看見謝嶼寧露出沮喪的表情,沈橘如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 我和司機一起過去,放心,要是沒談攏,我就馬上回來,這是在市區,能出什麽事?”

沈橘如都這麽說了,謝嶼寧也覺得有道理,還囑咐司機小心一點,有什麽問題隨時打電話給他。

為了能早點回來,沈橘如馬上就出門了,半山別墅離沈福光家的小區要橫跨半個市區,她到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飯的時間。

四五年沒回來,小區的景色沒什麽變化,沈橘如當初考上大學搬出去的時候,發誓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了,沒想到還有再回來的一天。

沈橘如找到沈福光家的門牌號,按響了門鈴,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,露出了沈福光那張油光滿面的臉,他一看門外是沈橘如,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,連忙道:“小如來了啊,正等你呢,飯菜都做好了,快進來。”

又看見沈橘如挺著個肚子,不由的一楞。

“我就不進去了,奶奶的鐲子呢,不是說要給我,現在就拿來吧。”沈橘如根本不動,朝沈福光伸出來手。

這小東西怎麽不按常理出牌?沈福光見沈橘如沒有進來的意思,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。

這個時候王淑蘭從屋子裏出來了,臉上露出一抹故作親切的笑道:“鐲子早就準備好了,畢竟你爸幫你保管了那麽多年,你陪你爸吃個飯怎麽了?也不算太過分吧。你爺爺奶奶就是這樣教你的,一點規矩都沒有。”

沈橘如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,也不想聽到王淑蘭說爺爺奶奶的不是,只能往裏走道:“那還是不如你有規矩,上趕著做小三,都說女兒像媽,你說是不是?”說著,看了一眼從屋子裏出來的沈夢星。

當初沈福光和她媽還沒離婚,就和王淑蘭勾搭在一起了,沈橘如才不管是誰先開始的,反正就是不想讓王淑蘭聽什麽好話。

“你……”王淑蘭聽到沈橘如這話,氣的臉都白了。

沈福光連忙拉住她,朝她使了個眼色,半是責備道:“小如你這可不對啊,我和你小媽是在離婚後認識的,畢竟是你的長輩,你這樣說話可不好。”

又指著沈橘如的假肚子道:“你這是懷孕了?你結婚了怎麽不告訴爸爸?男方是個什麽樣的人,做什麽工作的?”

沈福光當初能娶到城裏人王淑蘭也是有點本事的,瞧這話說的,簡直將慈愛的父親和不懂事無理取鬧的女兒展現的淋漓盡致,可是沈橘如卻覺得膩歪的很。

她甚至沒有坐下,只是站在客廳裏,皺眉道:“這些話就不要說了,奶奶的鐲子在哪裏,拿給我就行了。”

看見沈福光還要說什麽,她實在沒有耐心,又道:“奶奶那個鐲子按照現在的金價大概一萬多,我也不占你便宜,我給你兩萬,算我買了行嗎?”

“兩萬?你打發要飯的呢?”沈福光還沒說話,王淑蘭先不高興了。

“誰家要飯的給兩萬?”沈橘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“你們要是不想給,我現在就走人,到時候你們去哪家店賣了,我再去買回來,還能便宜點。”

說著她假裝轉身要走,其實要是真這麽簡單,她也不會專門跑這一趟,不過是不想看著兩人以為拿著她在乎的東西就有恃無恐。

“你小媽也是心直口快!”沈福光連忙攔住她,賠笑道:“小如啊,那是你奶奶留給你的鐲子,我怎麽會要你錢,今天讓你過來,一是想把鐲子給你,二是想問你借點錢,爸爸做生意周轉上有點困難,你那個拆遷款能不能先借給爸爸?”

“怎麽是借?”王淑蘭一聽急了,用力扯了扯沈福光的袖子。

沈福光瞪了她一眼又道:“爸爸保證,生意一周轉開,馬上把錢連本帶利還給你!”這親父女之間算借嗎?不過是哄哄這個白眼狼。

“看來今天這一趟我是白來了,你根本不準備把鐲子給我。”沈橘如一聽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鐲子是假,要錢是真,其實來之前她心裏也有猜測,現在見他們怎麽都不把鐲子拿出來,心裏更加肯定。

一想到奶奶留下來的唯一東西找不回來了,沈橘如的火氣就壓不住,一邊往外走,一邊冷笑道:“借錢?這拆遷款我拿到手就全捐了,沈福光你別想拿到一分錢!”

這話說的就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了。

哪裏想到她話音剛落,王淑蘭就一個健步沖上來,直接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沈橘如,從還沒反應過來的沈福光喊道:“沈福光,動作快點,我就說說那麽多廢話沒用!”

王淑蘭身高一米七,骨架也大,突然爆發那力氣也是驚人,沈橘如一驚,下意識想掙紮,可是竟然被死死的壓住,動彈不得。

“你們幹什麽?沈福光,你是我親爹,今天要對我做什麽?”沈橘如迅速冷靜下來,冷冷的看著猶豫不決的沈福光,心裏卻心跳加速,她默默握緊了手裏的包,想要把手機拿出來。

“沈福光,你在猶豫什麽,我快要抱不住了!”王淑蘭急的都破音了,“我們沒有回頭路了!”

就在王淑蘭說話的時候,沈橘如瞅準時機,一腳踩在她的腳上,她頓時吃痛,手上的力氣松了松,沈橘如掰開她的手朝門口跑去。

她的手眼看著就要摸到門把手,沈福光沖了上來,將一塊布蒙到了她的口鼻上,沈橘如連控制呼吸都來不及,一下子吸了一大口。

是麻醉劑!

原來真的會有父親為了錢做出這種事。

氣體一被吸入,沈橘如就覺得意識模糊起來,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,伸手扶住墻想站穩,卻慢慢的滑坐在地上。

“她懷孕了,這樣會不會流產啊?”沈福光擔心地問王淑蘭,倒不是心疼孩子,主要是孩子沒了到時候鬧起來,他可是只想要錢不想鬧出人命。

“先擔心你自己吧,坤哥說了,再不還錢,這次要連本帶利剁掉我們的手!”王淑蘭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反正我們拿到錢就放了她,就十幾個小時,能有什麽事?”

“小如啊,你別怪爸爸,爸爸沒想傷害你,要怪就怪你太不近人情,我是你親爹,這錢本來就應該是我的,等我拿到了錢,就馬上放了你。”

沈橘如徹底失去意識之前,聽到沈福光這樣說,放屁!她心裏罵了一句,陷入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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